第(2/3)页 现在这副情境,只像是一群可怜的老鼠被困日下,根本毫无逃生的可能。 天高地阔却没个去处,只能死命盯着命数的到来。 猫步步靠近,“逗弄”两个字冷得彻骨,究竟只有束手待毙一途。 等到凌晨,元老院众人彻夜难眠——人生让人极难熬的就是漫长无望的等待。 偶尔压抑得透不过气——那几天比过去这大半年都要令人抓狂。 饭几乎咽不下去,每夜睁着眼只觉天亮遥不可及。 不论怎么自安,每一刻都像泡在自己的汗和懊悔里。 渐渐地,他们互相戒备,将一切归咎于彼此身归。 苏勋心底埋怨,说崔莺莺其实才反水泄密。 孔融暗骂倒霉至极,全怪苏勋不该逞能耍花活。 王坤只认命地说,这场荒唐之举起因其实就不该生起。 阴沉的氛围压住所有人的胸口,连盏灯光仿佛也亮不起来。 有谁还肯相信自家的底气,一天天地若丧家之犬四处惶恐。 世道的翻涌,看似偶然,其实只因某个人冷静坐在那里。 刘启安然自得,携着两位美人,在青山绿水间随意散步。 村里风光明媚,他像无事人一般流连山水,怡然自乐。 仿佛新长安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 苏勋他们就越是心惊胆战。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可怕的宁静。 三天后,新长安,元首宫,最高元老院会议厅。 苏勋、王坤、孔融、崔莺莺,四位总长正襟危坐。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悲壮。 他们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哪怕刘启今天真的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他们也认了,谁让他们,自己作死呢。 会议厅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 一身黑色常服的刘启,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却像踩在每一个人的心尖上。 让他们的心脏,都跟着他的节奏,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没有直接走向主位,而是在会议厅的中央,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