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些平日里一个个自诩国之栋梁、能臣猛将的家伙们。 此刻全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皇帝会点到自己的名字。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三十万匈奴铁骑。 是能把他们连人带马都剁成肉酱的杀神。 跟他们打,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就连之前那个叫嚣着要和刘启决一死战的兵部尚书赵括。 此刻也蔫了,他站出来,给皇帝出了一个馊主意。 “陛下,臣以为,匈奴人来势汹汹,其锋不可挡。” “我军不宜与其正面交锋,为今之计,只有迁都。” “我们可以迁都到南方去。” “那里山高水远,河网密布,不利于匈奴骑兵展开。” 守住长江,无异于在江山北望中寻找一线生机――共和国或许还能留住半壁河山。 赵括说得像模像样,逻辑严密,字字句句都装作满心忧国。 而骨子里的胆怯早就藏不住了,心里其实盘算都是怎么捞条生路。 北境即将被匈奴铁蹄吞并,百姓是否还能安身,生死他全然无感。 关于那些所谓的“暂避锋芒”,当然更多也是议论如何保自身无恙。 他们反对死战不是没原因,到底名利还是实打实的握在自己手心。 朝旗前“求自保”的官声越来越壮,正因为人人都念着一家一己。 大势在前,国之体面、社稷荣辱,失去了分量,顶多听着荒唐。 一席话只想着满桌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似乎更胜活生生的疆域。 民安国存,列宗英灵,与每日三餐相比,早就无人提及。 这时候,年轻的刘协站在大殿阴影里,听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掌心敲在龙椅扶手上,他豁然起立。 忽然指向满朝文武,无力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 “又是迁都,怎么动不动就是这一招!” “江山、百姓,你们就想着拱手献人?” “蛮夷可笑,你们更可耻,上对列祖,下愧子孙!” “身为此国之臣,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天下?” 自他继位以来,还从未如此愤怒地撕下伪装。 也是他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亡国之君的悲哀与无助。 然而他的愤怒并未换来臣子们的幡然醒悟。 换来的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和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他绝望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