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请完假的沈妙清攒出一些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洗漱，面对镜子里略有些憔悴的自己，沈妙清红了眼眶，一招不慎就这么狼狈吗，现在四下无路，她该怎么突破这个局面呢？

    不等她冷静，门外就传来刺耳的骂声，沈妙清刚开门，就被自己的生母指着鼻子谴责，方淑梅嫌恨地怒叫：“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在家躺着！”

    沈妙清愣愣地被她铺天盖地一通骂，反应过来这是方淑梅见不得她没出事，找茬来了。

    她冷下脸，即使心里荒凉一片，却还是死守底线：“我没有害死陆燕燕。”

    方淑梅一意觉得她在狡辩，眼见就要冲进家门，沈妙清却快一步关上门。

    门外方淑梅尖锐的叫骂声仍旧不绝，沈妙清关上门后无力地瘫倒在地，这样的境地，连亲生母亲都要来火上浇油了。

    一连几天，方淑梅都来骚扰沈妙清。

    沈妙清忍受着重压，生母的指责，薄霆深的不信任，还有舆论上的惨况，她只要上网一浏览，就免不得看到路人对她的恶评。

    人言可畏，人心向背，往常来找她熟络感情的人，出了事后对她都唯恐避之不及，手机没关机，却一连几天半句问候都没有。

    沈妙清活了两世，人情的冷暖她早就知晓了，失落归失落，精神还是能勉强打起来。

    可再坚韧的花都会落石压弯了腰。

    一通匿名电话就是这块落石。

    沈妙清惊讶这种情况下，连明怀瑾都不联系她，竟然还有别人找她。

    接通后，沈妙清听着电话那头，虽然经过细微处理却仍旧辨识度很高的女声，心凉得透彻。

    她惨淡一笑，“妈，我没害陆燕燕。”

    方淑梅被拆穿后非但没有愧疚心，还哽着脖子恐吓沈妙清：“你自己做的丑事就得自己背，早点去警察局自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语气凶悍，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说的话。

    方淑梅的话刺激到沈妙清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她的声音里像坚硬的东西破碎了，带着浓重的哭腔，又隐忍地开口：“电话里说不清，您要是有空，下午见个面，就在我家左拐角的咖啡厅。”

    方淑梅不疑有他，冷哼一声只想着怎么让沈妙清付出代价，“好。”

    沈妙清赴约时没有上妆，倒不是故意装可怜，只是她实在没心思，戴了一个低檐的帽子遮住面容，她去找方淑梅了。

    下午的太阳微微倾斜，辉光映在身上带不起一点暖意。

    方淑梅早就等候在餐厅，看到沈妙清来了后，脸上更是毫不犹豫流露出嫌恨，不等她开口就先发夺声：“你有什么好说的，不去自首在这狡辩？”

    电话里是电话里，真正面对亲生母亲的指责，即使冷静如沈妙清也破防了，这些天被强忍住的泪意再也无法压抑，漱漱的泪从眼眶滑落，沈妙清哑着嗓子质问方淑梅：“妈，你就这么想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万劫不复吗，你就这么想我不得好死吗？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吗！”

    方淑梅被沈妙清身上沉重的悲伤震住了，她缩了缩瞳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妙清的质问，她句句锥心，声嘶力竭。

    这也是方淑梅头一次发觉，自己这个女儿，从来没得到过她的一丝关爱，作为母亲，她除了压力什么都没给过沈妙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