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这句话后父亲的白发又多了几缕,眼角的沟壑愈发深了。 原本只三十出头的雅人深致的相貌现在看起来倒像个五十岁的老头了。 他肉眼可见地愈发苍老了。 这是逆天而行的代价。 姜暮笙没有说话,他只是忽然意识到父亲会推衍,毕竟他已经许多年不曾用过了。 不知父亲,可曾为自己演算过? 姜文字好似没看见眼前青年的纠结神色,轻笑了一下,眼角的细纹深陷,却是一如既往地君子端方模样。 他伸手穿过了牢笼放在了姜暮笙的头上,语气慈爱,“别担心,胭胭过得很好。” 担心胭胭的何止自己呢?姜暮笙望着父亲眉间散不去的愁绪,心想。 任由父亲想抚着胭胭那般安抚自己。 “父亲还是不愿意离开吗?”姜暮笙问。 摄政王不是不能将父亲救出来的,强硬的手段无需向小皇帝交代,小皇帝也无可奈何。 只是父亲拒绝了,这次知道胭胭消失了,还会拒绝吗? “回去好好休息。”姜问之不答,转了话题,语气慈爱地叮嘱,“且睡个安稳觉吧。” 姜暮笙向他作揖,宽带的衣摆落在地上沾了尘土。 父亲为官数十载,历经三朝帝王,桃李满天下,也曾为帝王的良师益友,授帝王之术。 父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算无遗策,他早就预料到小皇帝和太后会做出的事,却只作了事后的安抚之策,而非反抗。 并非他不聪明,而是一颗忠心,所忠之国,所忠之君。 为此,他堵上自己的名声和性命。 —— 思绪转瞬,姜暮笙安慰着姜幼胭,“托王爷的照顾,父亲在牢中还好。” 知道胭胭要问如何才能救出来爹爹的事,他摇了摇头,“父亲在等时机。” 姜幼胭皱眉,听哥哥的意思,不是救不出爹爹,而是爹爹不愿出来。 她惊异得看向姜暮笙。 姜暮笙轻轻颔首,认可了她的猜测。 是了,爹爹向来光风霁月,谋逆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即便要出来也该清清白白地出来。 姜幼胭有些无奈,她尊重爹爹的意愿,却是不忍,喃喃道,“在牢里总归是不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