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门生退了开来,少帝走近。 而在所有人都不曾预料中,众目睽睽下,少年帝王一撩长袍直接对着姜问之跪了下去。 “简直荒谬!”文丞相难得失礼。 “陛下!万万不可!” 群臣震惊,继而惶恐不已,纷纷劝阻,更有人已经跪了下来。 姜问之如何能让尉迟仪昌跪下来,天子的威仪不容侵犯,他今日受了礼,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引来非议。 被姜问之拦住后尉迟仪昌便当即抱住了姜问之的胳膊,大声哭诉。 “老师,朕心有愧,是弟子错信了奸臣,是弟子对不住您!弟子有愧啊!” 少年帝王满眼含泪,哭得肝肠寸断悔不当初。 而只有正对着少帝的姜问之看到了少帝垂眸时眼中的狠厉和隐忍。 这是一步狠棋。 将他架在烈火上,大倒烹油。 姜问之低头看着他,任由他装模作样摆足了。 他内心一片平静甚至想笑,这就是自己教出的弟子吗。 “混账!”姜暮笙再无法看下去,“咳咳咳,他这是要逼父亲去死!用父亲的忠孝成全他的仁慈!” 宇文崎看着那群臣跪拜的滑稽场面,心中却也难得为尉迟仪昌的脸皮之厚而惊讶。 “这场戏,唱得真好。” 这一出,完全让百姓忘了尉迟仪昌先前不敬师长刚愎自用将太师送入天牢,他们如今只记得,少帝为人恭谦,礼贤下士,不仅亲自迎接平反的太师,更是愧疚到不顾身份下跪。 姜太师,少帝先师,他受得住弟子一跪,却受不住帝王的膝盖。 这一出戏,演的无非是皇恩浩荡。 第(3/3)页